萧宝山几乎可以确定谢显为他出此一计是皇帝的授意,可是那种嵌合到他骨子里的黄门郎血脉想要一时拔除,他除了肉疼心更疼。

    哪怕一切如皇帝的许诺,谢显的力保。

    辞官辞的轻松,他一封奏折递上去也就罢了,估计玉衡帝已经迫不及待直接盖上新鲜滚汤的玉玺了。可是何时起复,那就真和他没关系,全看皇帝的心情。哪天看他顺眼了,看他爹顺眼了,估计才会想起他。

    他甚至不敢想,万一他爹这一次不如往次一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吃了一回败仗,他这官职是不是就白辞了。

    想了就怕。

    哪怕谢显说的再好,皇帝说的再好,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只是他再不舍再有主意又如何,普天之下又有谁能逆了皇帝的意吗?至于谢显在他跟前嘚吧完,再跑继母跟前继续嘚吧一遍,显他能说?

    还是做给皇帝看,给他完成任务增加困难度,在皇帝面前刷一波好感?

    果然不负外界谄媚小人的浑号!

    ……

    远在皇城里的玉衡帝忽然间打了个喷嚏:

    又是哪个忘八端要起兵造反,在誓师动员大会上骂他?!

    越想越气,在给萧云的奏折上回复:无论哪个造反,就地格杀,不必押回建康!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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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萧宝山在府里如何纠结,辗转反侧,萧宝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之中,在院子里杵着的桩子甚至被她踹的四分五裂。也就是露出在地面上的被一脚踢开了花,分成了七瓣。

    萧家正在风头浪尖上,整个建康城的人都在追着捶。

    袁家和萧家定了亲,蔡家的夫人又是袁家出来的,关系错综复杂,看热闹的那些人自然将关注点将袁家给算计在内,眼巴巴地等着袁家表态。

    袁家家主旗帜鲜明的站在蔡家一边,从他跟着上奏折参萧宝山就看得出来,谁知偏在这时袁琛诗兴大发,居然公然为她写了首诗,顷刻间便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