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清清嗓子,另外两个人的视线立刻望过来。

    想到自己的初衷,扶着额头,余秋玄十分羞愧地说道:“抱歉,我竟然睡过去了。”

    祁斐:“没有多久,不到一个小时。”

    余秋玄无语。所以,明明是来关心祁斐身体状况的他……不但抢了人家的沙发、毯子还在别人的眼皮低下蒙头大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之前强作镇定的内心小人开始疯狂刨土,恨不能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

    “对不起。现在好些了吗?”

    “没事。”

    大庆插嘴道:“就是脖子上还有些荨麻疹没消……”

    在祁斐的视线下,他陡然消音,话锋一转,“祁哥,他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那刚才忧心忡忡的是谁?余秋玄不信。

    他捏着薄毯站起来,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一边脚踝麻得厉害,走路时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我看看。”他走到祁斐跟前,眯眼盯着他的脖子。

    祁斐微微朝后仰,捂着脖子,似有回避:“已经没关系了。”

    “别动!”这回轮到他对祁斐说这句话了。

    仗着身高差距不大,余秋玄伸手把祁斐的脖子掰到一边:“唔,还是有啊。这里,还有那里。不痒吗?”

    在大庆诧异注视下,青年温驯得就像只绵羊,由着他各种摆弄。等他看够了,才把他的手轻轻扯下来,好脾气地回答:“我吃了药,不痒。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祁斐的手很大,手指很长,扣着他的手腕一圈简直轻而易举。掌心很凉,但指尖却有些烫。

    余秋玄将手慢慢抽出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