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没想到孟致沛还敢来。

    文叔不在,厢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再有上次砸门的记忆在,一听孟致沛来,不免忐忑起来“姑娘,见吗?”

    姜零染从书中抬起头,看厢竹神色紧绷,温声笑道“见他作甚?”

    厢竹面上一喜,扭头去传话了。

    不多会儿去而复返,慌张道“姑娘,他说姜三叔快死了!”

    “什么!”姜零染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厢竹摇头“他只说是姑娘您害的,其余的就不肯多说了。”

    脑子里涌起一阵剔肉刮骨的记忆,姜零染面色惨白。

    前世兄长死,毅儿死,文叔死,他们都说,是她害的。

    现在,她又害了姜三叔吗?

    手脚冰凉,心脏嗵嗵跳的急促,脑袋胀疼,乍然涌泄的恨意折磨的她快失控。

    她紧捏着拳头,骨节泛了白。

    “带他来!”

    厢竹听着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心中忐忑更甚。

    上次姜零染不怒不急的就下令把孟致沛打的浑身伤,这次气成这般,可别出了血光才好。

    孟致沛面带得意的进了庄子。

    他太了解姜零染了。

    若别人因她而受了迫害,她会痛苦的比自身受磋磨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