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依旧寒风呼号,而室内却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阿囧都来回添了几次水了,这两位还聊兴正浓……

    “事办的怎么样了?”刘瑾眯着眼睛问道“那郝家二爷可还靠谱?”

    “人虽是油滑了些,办的事还算不错,毕竟商道有商道的规矩”,刘愚答道。

    “那曹家还没消息?”刘瑾睁开眼睛看着他。

    刘愚抠抠脑袋,神情颇为苦恼道“问了中间人几次了,都说再等等,这帖子也下了,礼也送了……”

    “不急,慢慢等”,刘瑾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主子,咱为啥非得找这姓曹的?别人就不行?我看那王家就可以啊?”刘愚不解。

    半晌,刘瑾才又说道“王家,不过是小巫,那曹家,才是巨鳄。只是曹家一贯低调,不显山露水,不代表他们可以被忽视”。

    “那咱为何还要来这江南插一脚?依属下看,咱就在那辽东也挺好的”。

    刘瑾轻叹一声“阿愚啊,记住这句话,今时不同往日!世道变了,自那四十年前就变了”。

    一阵沉默……

    沉默之后刘愚又半开玩笑地说道“听说那王家大爷纳了一位秦淮名伎,这位可是艳名远播,色艺双绝啊,多少人羡慕”。

    刘瑾懒懒的抬起头,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

    邬阑几人忙活了一整天,看着天色渐暗,食客也渐渐散去,正准备收摊关门。此时却听见门口又响起马蹄声,随着一声吆喝,马蹄声渐止。

    邬阑出得门一看,一辆布林布林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车上跳下一位小丫鬟,穿了一件三色缎子水田小夹袄,玉色盘金彩绣绵裙,外罩一件青色褂子,梳着丫髻,眉额出还横了一根小辫。这丫头跳下车先左右打量了一番,又抬头瞧了瞧抚莱阁的金字招牌,而后对车里人说道“小姐,是这儿”。

    过了半晌,只见车帘一撩,一个身影正待弯腰下车,一手还搭在丫鬟身上。邬阑只瞧见一团红色在眼前晃过,紧着上前两步,两手交握身子微微一伏,行了个万福“二位好,二位可是来这抚莱阁的?”

    小丫鬟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把邬阑浑身上下看了个遍,而后说道“你就是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