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凤北河让一只黄鹂鸟去九重天刺杀仙尊,他竟然未动怒,甚至还赏了一根金翎?!

    “他并不在乎三族中谁得的金翎数多,也不在意谁能继承他的位置。”

    凤北河不甚在意地将金翎变回棋子,随手一挥,棋子准确无误地落在棋盘上,咔哒一声,堵死白棋的生路。

    “他那种疯子,只想天下大乱。”

    若是仙尊因为凤北河想杀他就勃然大怒,那和俗人有何分别。

    疯子追寻混乱,那凤北河就给他。

    凤北河同自己下完棋,将那根金翎捡起,放到桌上的玉瓶中。

    附庸风雅之人,就算不爱梅,在这种大雪漫天,也会在玉瓶中插上一枝红梅,合一合这意境。

    但凤北河这如雪雕的人,气质如寒梅般冷然,瓶中却插了根碧绿的草。

    那草在大雪中依然嫩绿鲜活。

    凤北河手指轻轻抚着那嫩绿的叶子,声音比风雪还冷:“前段时日苍鸾趁我休养,将水连青盗走了。”

    “水连青?”

    “嗯,水连青在白雀身上。”风北河指腹落在叶尖上,随口道,“让人去九重天,把我的水连青取回来。”

    雪鹿犹豫:“可……要在九重天强行去取水连青……”

    “三族之争是我父尊默许的。”风北河道,“他很喜欢看这种相互残杀的戏,更何况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厮斗。”

    雪鹿只好称是。

    “水连青。”风北河冷淡地道,“——才是真正能将我父尊送去冥族的东西。”

    口中亲昵叫着“父尊”,干得却是弑父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