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傅承禹后退了一步,郑重地向傅承浚推手行了一礼,他深深的弯下身来,像是依依惜别:“多些三哥提醒。”

    来送傅承禹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为了皇室颜面,唯有傅承浚是真心相送,他和傅承禹惜别完了,旁人自然没有什么可说,傅承禹周到地和所有人说了一声,便转身上了马车,车上穿着王妃服制的女子看见他时便要跪下行礼,被傅承禹摆手拒绝了。

    “殿下,王妃大约还有半月抵达越州地界,是否需要我们的人接应?”

    那女子声音冷冽,像是和齐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傅承禹沉默了片刻说:“不必,在远处照应即可。”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傅承禹揉了揉额头,只觉得事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方才傅承浚说,在陆远思离开前,周琢入过宫,这是怎么回事?

    周琢不是普通商人,傅承禹早就知道,可这并不代表他能轻易和皇室联系上,更不代表他可以进出皇宫!

    而傅承禹在宫中眼线不少,周琢入宫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收到,可见是有人刻意隐瞒,周家这些年来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傅承禹知道在越州与平州交界之处有一份大礼在等着自己,也知道有人故意支开了陆远思,他一直在查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如今看来却是周家已经掺和在了其中,那么他们此举是为了保护陆远思?

    周家如果当真和皇室联系紧密,无论他是不是想保陆远思,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了,所以他的立场究竟如何反倒没有那么重要……

    原以为陆应是自己在平州唯一需要对付的人,却没想到他还没离开京城范围,就有人给他布了一层迷雾,所幸陆远思已经离开多日,不会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想到陆远思,傅承禹的手指有片刻的僵硬,他闭了闭眼睛,试图把这些叫嚣着要离间他和陆远思的念头都屏蔽掉,可越是如此,那声音就越是嘈杂,吵得人头疼,让傅承禹的眉头越皱越紧,马车里的气氛像是掉入了冰窟,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看已经离开了京城范围,外面不再有闲人,便离开马车,将这里留给傅承禹一个人。

    ……

    与此同时,正在赶路的陆远思也很烦躁,越州的消息一条条传来,她即便是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抵达越州主城,而更令人烦躁的是,陆远思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

    母亲说男子生来柔弱,尤其是在房事之上,需要做妻子的多多体谅,陆远思一直奉为圭臬,可那日与傅承禹圆房以后,傅承禹怎样她不知道,陆远思是觉得真的疼!

    “……”

    她顶着腰酸背痛的身体,在傅承禹抱歉的眼神下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从未听说过有女子在圆房后精神不振腰酸背痛的,她是不是不行?!

    可那天晚上应该……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