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问我能不能找法子把老马放了。

    私放刑犯本就是大罪,何况还收了钱办事,上面亲自问责,这次栽了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说实话纯属是马副局过于贪心,自作自受把自己推了进去。

    我颦眉一言不发,沉默良久才为难的开口,“你说的事我办不到,岳琛也不能cHa手。”

    她听了这话哭得撕心裂肺,突然站起身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里淌出的是生无可恋的泪,攥着我的旗袍抓出了皱褶,许久未修剪的指甲刮在腿上的nEnGr0U上,疼的我到cH0U一口凉气。

    她梨花带雨双膝跪地,难以想象她平时一个没心没肺的nV人,能为自己的丈夫做到这种地步,“我知道,但还有一个人能帮忙。”

    我意识到不对劲,我问是谁。

    “顾督军。”她脱口而出,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看着疯疯癫癫的。

    我神sE凛然她根本不了解情况,顾彦霆他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江河,我是泥菩萨,要去求他办事,纯属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我已看透了他的别有用心,我不能再任由自己陷下去,芍药的行为根本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与她拉开距离,“芍药,我真的帮不了你。”

    她跪着往前移动几步到我跟前,依旧抓住我的腿,“这么多年姐妹情,你看我以前也帮过你的份上,我求你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举起三指并拢,一字一句,“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麻烦你,否则我就绝子绝孙。”

    芍药拿这么多年的情分来说话,我确实应该帮帮她,以前我不想接客时,她就来替我挡下,在我无路可走时,也是她收留我,在苏舒g走杜岳琛,我无计可施时,也是她让人去查,虽然杜岳琛在暗中推波助澜,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尽心竭力的帮我,现在又发这么狠的毒誓,我更无法拒绝她。

    我皱着眉头,紧着闭眼睫毛微颤,做了一阵很长的思想斗争,最后缓缓启唇,“这事你得保密,有人问起就说花钱保的。”

    她终于展开了一丝笑颜,苍白憔悴的脸上有了喜sE,她不敢确定,战战赫赫问。

    “你答应了?”

    我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捋开她蓬松的碎发,“我只保他从里面出来,但他的过失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指的是马副局放出去的那个公子哥,他得把人再找回来,向上面负荆请罪,该罚的一分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