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方才一战,琴是好琴、招是好招!」,交还过了九霄环佩后,李希觉把话继续说了下去,「余曾经和你师傅—第七代阎魔琴姬的阎瑟交手过两次,余敢说你已有她全盛时期实力的六成火候,假以时日的不忘JiNg进修练,你,定是来日可期!」。

    「呵,王爷真是会安慰人呢!明明...才刚把奴家我...不留颜面地给修理了一顿!」,回了个嗤鼻冷笑,颜筝讪笑起了李希觉的言不由衷。

    「哪儿的话!余这话说得不假!要是真说起胜负,余不也在去年腊冬的北方凉山剑庐一战上,惨遭剑圣?独孤无缺老前辈赏个大败而回,但在这之后...」

    「停!王爷啊!说起那场北方凉山剑庐一战,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场断定当今天下第一和第二剑者排名的剑上争锋,这么高境界的一场"惨败"?你是在嘲讽奴家我...一身刚入江湖的菜味生涩吗?」

    「喔?自然不是,误会误会!」,李希觉连忙澄清自己用心的说,「余是要说...那一战,余输得心服口服,还因此在后来领悟了、b之前所学过诸多剑法给更加JiNg深卓绝的"无招剑境"!」。

    「啊?什么意思?」,颜筝顶着巧眉一翘的一高一低,别有几分可Ai俏皮地瞧着李希觉来。

    「除非事关生Si,否则江湖胜负...本就是来去反覆的稀松平常,懂得输得有意义...才是...」

    「才是...T会输家甘心当只丧家之犬的乐趣?」

    「呃...话不是这样说啦!颜筝姑娘,余的意思是...」

    「是...是什么?不就是叫奴家我...要开心当个输家吗?」,看见李希觉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颜筝像是扳回一城地露出了有些得意的微笑,「王爷!奴家我...是在逗你呢!虽然武功高强的你,出手霸气横千是充满英雄气慨,但刚刚那样子...用心又耐心陪着奴家我说话的你,才是最让奴家我...上了心喜欢的男人...」

    「对,颜筝姑娘,你终于听得懂余之用心...嗯?什么?」,来不及细想地接了话下去,才猛一回想颜筝的话中有话,李希觉随即是后知后觉的愣了一阵。

    「奴家我说...我喜欢的男人...就是你啊!王爷!」,话一脱口,颜筝立时低头是瞧着自己左手给笑了笑,「要是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大概就是在酆罗山山上...那时候的你,送给了总Ai赖着你耍赖、撒娇的奴家我...这一串骨贝手串开始的吧!」。

    说着话,颜筝却是别过头去地看着一池池水,左手刻意一抬地向身后站着的李希觉、直白地

    展露出了她左腕上的那一串亮银sE骨贝手串来。

    「这些年,你一走,就没再回过酆罗山,家父一直一厢情愿地想把我、许配给了与天敌那个大老粗;而魔教各门派上下,也从来没少过男人对我大献殷勤,但都被我拒绝了,因为奴家我知道...」,放下和缩回了戴着骨贝手串的左手后,不敢正脸看着李希觉的颜筝,却开始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来。

    「我自己的男人,我要自己选...而在先母自缢殉Si了苻离主上的那一天,抱着我和陪着我哭了一晚上的王爷你...就是奴家我啊!想要托付这一辈子的男人!」,八成是想起了无缘相陪的母亲?阎艺是吧?李希觉一个靠近颜筝和瞧见了、她侧脸上有一串珍珠成行似地给落下的泪水时,李希觉犹疑着脚步地往回退了几步。

    他也彷佛在颜筝身上给看见了阎艺,或者是说看见了当年苻离在伤重不治Si去之后,她抱着Si去的他和一脸呆茫地落着泪的模样—没有嚎啕大哭的痛,却依然是满满伤心yu绝的悲!

    「再说了,王爷你...送了奴家我这串骨贝手串的回礼,奴家我...现在才有了机会回送给你呢!」,像是鼓起勇气做了决定的毅然决然,转身回头过来的颜筝,一把取下了凌虚髻上穿着固定的一支发钗,须臾间,她那一头显目的赭红卷发是一个倾瀑流泻而下,并随着她脚下一双鲜红凤头履的举步向前,取下了的那一支装饰华贵的h金发钗,也递到了李希觉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