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这家伙是真急眼了,这一棒子敲在后脑勺上,立刻就给他叔开了瓢。胡尚良一声不吭扑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劳驾,帮忙搭把手!”胡贵有心立功,居然先把老玉头他家大小子给托了上来,然后才自己高举着双手爬了出来,一个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八路老爷,俺叫胡贵,俺叔是胡尚良,俺知道你们在抓捕俺们,他已经被俺收拾了。俺——这算是立功了吧?”

    “上一边去,立不立功的俺们说了不算,得军事法庭判决。来人,把他带下去!”马猴子没给他好脸色,其实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看不起他的行为:一个连自己亲叔叔都能祸害保命的家伙,人品绝对是有问题的啊!尤其是他这个叔叔,还是给了他高官厚禄的人。即便是汉奸二鬼子,也得有点脊梁骨吧!

    “搜一下武器,不要捆绑了,派两个战士看好了就管。”到了卢克申这个级别,看事情就不一样了。能兵不血刃的捉住胡尚良,解救下小娃子,那就是有功的。起码,这个胡贵死罪是免掉了!

    胡尚良倒是没有翘辫子,被草草地包了脑袋,五花大绑之下,还堵了他的嘴——这家伙醒过来就破口大骂:骂胡贵,骂八路军,甚至连老玉头家的屁娃子和蠢婆娘,也被他骂了个遍。气的老玉头和他婆娘两个都扑上去狠狠扇了他几个嘴巴子!干脆,用一条羊骚气熏人的抹布堵了嘴,清净。丢到一辆驴车上,任由他瞪圆了双眼巴望着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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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住了,童连长,这两个是俺们警备区指挥部点名要求抓获的要犯,所以俺们一定是要带回去的。”尽管是在四分区直辖的地盘上,这个童连长甚至搬出了警卫团的牌子,卢克申也不会丝毫让步的。毕竟人是他们抓到的。而且陈龙是亲自下了死命令的——胡尚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决不能让他漏网。“至于军分区这边的交代,俺们中王山警备区的领导会亲自上报的,这点你我都不用操心!”

    胡尚良部伪军,虽然规模不大,可危害绝对不小!这家伙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对鬼子忠心耿耿,几经教训都不改为鬼子效忠的决心。祸害起中国军队来,一点也不手软。而且,这家伙军事素养也不错,袭击的时机都打在八路军的痛处。几次作乱,给八路军各部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先是独立团,后是警备区二纵,然后逃亡路上还祸害了新四团伤兵医院,实在是罪不可恕,死有余辜!

    对于这样的经小鬼子豢养出来的死忠,是一定要处以极刑,昭示天下的。所以,陈龙为了彻底消灭他,不惜调动大军冒雪包围,也动用关系请求新四团、军区警卫团鼎力协助。决心之大,是不为外界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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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建议公审大会就设在新四团所在的独山头。那里遭受的祸害更残忍,狗日的们不仅祸害伤兵和医生、护士,甚至肆无忌惮地屠杀村民,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陈龙丢下电报,对指挥部里的大小干部道,“通知二纵和新四团,包围圈暂时不撤,尽量合围搜剿,把逃散的作恶伪军都抓住。俺们要给死难的烈士和乡亲们一个交代!”

    首恶被抓,陈龙并不满意,对于那些帮凶从犯,他也不打算放过!所以,预定的公审大会不仅修改了地点,时间也拖延了十天。毕竟这一场大雪给抓捕行动带来了困难,搜山行动一直到了11月初才结束。而后的审讯甄别工作又进行了一个礼拜,大会一直拖到11月中旬才定下日子召开。

    “通知各方势力都参加一下。嗯,中央社、晋绥军、甚至沦陷区的记者,都邀请一遍。”陈龙和曲缙云几个商量了,决定要将此时广而告之,做到震慑日伪军的一次宣传。自然,皇协军里无论是黄河徐家,还是丁家,甚至一枝花曹庆那边,都被通知了要求派人与会旁观。

    “到时候估计会有日伪特务化妆潜入,俺们需要阻拦吗?”情报局局长马长贵几个其实对这样公开的大会,是持保守意见的。这么张扬,不仅给保卫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还会招引鬼子和伪军的注目。总之,他们事前根据情报风声,提出了问题。

    “只要是混进来观摩的,俺们可以装作不知道,暗中控制就管。但要想搞什么劫法场、救死囚的幺蛾子,那就连他们一起消灭了!”陈龙也能体味下面办事人员的难度,所以他吩咐道:“这次安保外围由二纵和新四团联合执行;会场让警备区警卫团控制,他们保卫经验足;特战队临时划归情报局,让他们化妆撒进人群,控制可疑分子。一旦发现可疑行为,可疑当场动枪格杀。注意要保护好与会人员的安全,不能给敌人有出手的机会!”

    “那俺们可要严格检查了。万一敌人带个炸弹、手榴弹的,可不得了!”马长贵作为会议总保卫指挥官,压力也是很大的,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被动了!

    “可以!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让一个漏网!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事由俺顶着呢!”陈龙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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