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惗脸一红,忙转过话题:“愫姐儿身子不好就不来迎了,我带你们去见见她。”

    两人随着王惗去了王愫的屋子。

    屋里里有些闷,窗户全都紧紧关上,房门掩着,好在屋子里只熏了淡淡的艾草香,倒不多难闻,只是空气不流通,总有些气闷之感,人若长久在这屋里呆着,其他不说,心情也会糟糕。但王愫病着,不能见风。

    王愫半倚在床上,沈茼一眼看去,发现王愫整个人竟消瘦了不少,两颊有些凹陷,整张脸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无甚光采。沈茼心里一惊,不过几个月未见,身子竟差到这个地步,见王愫还要起身,忙阻拦:“快好好躺着,这是做什么,姐妹之间还要这么见外?”

    王愫不好意思一笑:“是我让表姐表妹担心了。”

    “那就该好好保重身子,最近没有在做什么绣活了吧?”沈茼拿起王愫放在被褥上的手,一双原白嫩细致的手,如今瘦如枯槁,让人心疼不已。

    王惗忙回道:“不做了,现在连针都不让她碰。”

    沈茹也道:“下次我做个荷包给你,平日里总是你帮着做这些。祖母让带了些补品来,她可担心你了,现在你只需安心养病,再没有比你身子重要的了。”

    王愫应下,笑道:“如今瞧着茹表妹懂事不少。”

    “胡说,难道我以前欺负过你不成?”沈茹反驳。

    王惗也打趣她:“是呢,长大了总算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几人又说了几句便退出了,让王愫好生歇息,现在的王愫不宜过多费神。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俱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任谁都看出来王愫的状态很不好,前几个月还能出门,现今只能躺在床上休养。沈茼心里沉重,只靠在靠枕上并未多话。

    路过一家点心铺子时,沈茹要下车买点心,说要给府里人都送一些。沈茼难得见沈茹这般,遂点头,自己在车上等她。

    一家酒楼前出现喧闹声,因没有长辈在场约束,沈茼无顾忌的掀开车帘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原是有一个醉鬼在撒泼,酒楼里的小二在劝着。沈茼没了兴趣,正要放回帘子,听到醉酒那人的说话声,沈茼觉得格外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在沈茼纠结时,沈茹自己提着点心回来了,神秘兮兮的说:“三姐姐,你看那是不是秦家的表哥?”

    沈茼心里一亮,是了,就是那日在长公主后园里偷听到与沈菀说话的男声。因为沈、秦两家关系一般,日常较少走动,所以小辈间并不熟识,只能勉强认出身份。

    沈茼随口道:“该是吧,我也听见了,怎么喝成这样,家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