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某处安静的墓园,一个身披大衣的男人,戴着一个圆圆的绅士帽,看着眼前的墓碑,眼神中流露出哀伤。

    他伫立良久,才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本夹着墨水笔的本子,一边一个个划掉上面的名字,一边悲伤呢喃道:

    “傻妹妹,你从小就脾性大。

    小时候玩,你腿摔断了,都咬着牙齿,不愿在外人面前哭。

    接到你电话,听到你在哭,我就知道你出事了。

    我连夜从越南赶了过来,可还是迟了。

    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傻妹妹啊,为什么不等等哥哥...”

    话音落下。

    本子上那十几个名字,也全部被力道越来越重的横线划掉。

    男人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账本。

    火焰升腾。

    深秋的冷风呼啸,席卷着屡屡黑灰盘旋在墓碑上空,久久没有消散。

    直到火焰熄灭,男人才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点燃深吸一口后,自嘲道:

    “傻妹妹,害你的人,我已经杀光了,但我心里难受啊,子不教,父子过,既然我失去了你,那些畜生的家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还有你的那些同学。

    出门的时候,我一直提醒你,离同胞远点,离同胞远点,你就是不信。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