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博一拍堂桌,老眼圆瞪。

    “既不是担心你的官声为人诟病,又不是林焕没有那个学识本事,那么就是你在刻意为之,利用打压他来打压老夫的声名,是吗?!”

    简直欺人太甚!

    江修博很清楚,一个致仕的高位老臣回到本乡本土,会给地方上官员带去不小的压力。

    就好比一个土地爷,自己个儿实权掌握一方土地,可以随意像猴子般蹦哒欢畅想咋就咋。

    突然就天降一尊弥勒大佛?

    会让人束手束脚、颇难自在的!

    毕竟大部分致仕回乡的官员,就是人老心不老,不愿就此沉寂下去而各种干预、干涉和拉拢地方乡绅。

    江修博懂这个,因此回来之后并没有对县政指手划脚。

    潘景安和钱记的事件,只是实在把他惹怒了而已。

    可这次?

    “你沈坚裕自上任以来,老夫半点儿话语都没有多言一字吧?你居然还容不下老夫?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

    江修博能理解沈坚裕的心理,却无法容忍沈坚裕拿他的名声开刀!

    更无法容忍是压制一个孩子朝他开刀!

    沈坚裕闻言苦笑。

    面上却仍如木板一块,只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无奈。

    他揖手躬身,回言道:“老大人请息怒,此事并非如您所想。”

    “其实,只在林焕过往劣迹昭彰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