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欢如果知道陆念提前来了北城,一定会安排人尽心尽力招待。

    但陆家那边没一点消息传过来。

    只能说明,她悄悄来探底的,傅砚之可以理解。

    一桩婚事极为突然,母亲在他身上打消了念头,转头就把注意力放到小迟身上。

    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媒人牵线下,跟远在申城的陆家人往来交流,联姻意图明确。

    江同舟忽然好奇问道:“对了哥,你怎么不姓陆?”

    江渡一直没有搭腔,慢条斯理进食,此刻抬眼警告了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不该过问的事情少问!”

    傅砚之抬眼,捏着茶杯的手收紧了下,不知想到什么,眉心微不可察蹙起。

    “谁说我不姓陆?曾经姓陆那也是姓过。”裴卿望薄唇微勾,并不觉得冒犯,闲散说着。

    江同舟没理他哥的警告,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江渡皱眉:“还问?”

    江同舟移开目光,暗中嘀咕:“我就是好奇啊。”

    裴卿望懒懒靠着椅背,手臂搭起,腔调散漫道:“阿渡,不用急,在申城不是秘密。”

    “本人有过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继父,虽然现在只剩一个,为了不厚此薄彼,跟母亲姓最好不过。”

    江同舟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咳到脸通红。

    江渡嫌弃地看一眼自己这个弟弟:“少喝那么多酒。”

    江同舟狂点头,喝了几口水缓缓,才开口说道:“流水的父亲,铁打的母亲,跟母亲姓确实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