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费洛奇再一次听到猎人这个词,他发现,他越发的不喜欢这个词汇。

    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眼神,无比的清澈,那样的理智,这一瞬间,他有种被人彻彻底底看穿的窘迫。

    从前的钱,现在的机会,她说,没有什么不同。

    他很想要说,有,有不同。

    可是下一刻,便无法去辩驳……真的,有不同吗?

    她说的委婉,他自然听得懂,假如,他对中华文字,并没有这么专精,那就可以假装听不懂。

    手,渐渐地无力。

    掌心中,再也没有温暖的体温,他盯着女人的那只手臂,很奇怪,这样一个细瘦的手臂,竟然轻易就可以填补掌心里的空虚。

    很奇怪,这样一个细瘦的手臂,脱离了他的掌心,就好像是,一下子空荡荡了。

    眼前的女人,在他的视线里,模模糊糊,飘渺得仿佛根本就是一场幻觉。

    Hunter?

    他厌恶起这个词来。

    眼角所及,是她的理智的回应,是她清淡的眼眸。

    余光所扫,是那长及腰的黑发。

    不甘!

    强烈的不甘!

    明明曾经那样靠近,明明就在手掌心里了,明明就在眼前,咫尺之间!

    “错的是你。”他道:“是你自己把自己锁在囚牢里,囚牢的名字,叫过去。简童,我往前看,你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