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童的脸颊上一丝湿濡,是眼前这人额头上的冷汗。

    鼻子一酸,重重推了他一把,身前人被她推的踉跄了两步,“童童,别……”

    “没事,”她伸手,稳稳地抓住了这人又要抱上来的手臂,壮大个儿一看到她,狰狞地笑了:

    “正愁打不到正主儿。还是你懂事。乖乖点儿……”

    她眼角余光扫到胖子掉在地上的棒球棍,蹲下身就捡起来,囫囵地朝着对方一通乱砸。

    打人的手法很生疏,没有什么章法,她也不知道打没打得着人,只是此刻,一万个想要求生的本能,一万个想要反抗的意愿。

    “滚!”

    “滚啊!”

    “不要再过来!”

    “叫你们滚!听不到吗!”

    疯狂的棒球棍,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四周方向砸了过去。

    撕心裂肺地喝着一声声“滚”。

    她忘记了,忘记了有多久没有这么激烈又直接的反抗过了。

    那一年,刚进到陌生的牢笼,面对着欺压,她曾激烈的反抗激烈的与之斗争着。

    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时间,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从哪一天开始,她开始沉默,开始不再反抗,开始行尸走肉。

    而今天,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沉默的那个她。

    手在抖,却把棒球棍子捏的死紧死紧,一阵乱无章法地朝着周围试图围拢过来的黑影打砸,有的落空,有的落实,她也分不清有没有打到那些混混。

    只是,此时此刻,每一棍子的挥出,都让她快意的喘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