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奴看出东祁夜另有盘算,直接打击他,“红玉和绿玉侍君只能在所居殿宇范围内活动,要离开殿宇需要尊上传召或是调教师的带领。无诏擅自离宫,一经发现,要受钟刑。”

    “钟刑?”

    “主子见过僧人敲钟吗?将一人长的木柱插入受刑人的私处,横躺着吊起,与钟平齐。受刑人便是钟锤,每敲响铜钟一下,木柱便深入体内一尺。一般钟响九声,木柱就会从受刑人的嘴巴处穿出。九声为一轮,一轮响完,换根更粗的木柱重头开始。奴见过受钟刑之人,大多熬不过三十六响,便哀嚎着求死。第四轮就是成人手臂粗的木柱,外表看不出丝毫伤痕,唯独下体一个拳头大的血洞,里头血肉模糊。”

    东祁夜听得心悸。

    魔体强悍,只要魔核无恙,身体哪怕被撕成碎片也不会死。

    可是这样慢刀子割肉的折磨,就连魔也会痛不欲生。

    不愧是魔尊,将魔的软肋完全拿捏住了。

    斑奴这番危言恐吓看似震慑住了东祁夜,至少东祁夜安分守己了五日,每日只在东侧殿打坐修行,连与成浊串门子都少有。

    直到第六日,主殿的商谲请东祁夜过去叙话。

    他到时,成浊已经到了。

    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地面用法术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人站在冰面上都能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寒意,更何况跪在上面。

    始作俑者是谁,不言而喻。

    这是东祁夜头一次见商谲。

    商谲与他的法术一样,是个冷美人。

    霜白的发丝用银冠高高束起,表情冷漠高傲,额间冰蓝的魔核反射着寒光。

    东祁夜意识到来者不善,打消了原本结交的念头,姿态端得更加高高在上。

    好在为了礼貌,东祁夜过来前,特意换上一套烟紫银丝绣纹的外袍,头发编成骨辫,以紫色宝石点缀。

    整套行头华贵又不失雅致,衬得东祁夜尊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