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巳看着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赶紧上手拍拍他前胸帮他顺气,而后抬起眼睛十分真挚诚恳地看向归林,脱口就是一句,“老婆你别生气,我会负责的!”

    起床气还没消,肚子里又窜出一团火,归林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又确认了一遍,“刚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老婆!”

    “你别生气,我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不会不负责的!”

    “滚!”

    话音落下,州巳就要下床去捡手机,却毫无防备地被一声滚吓得滑了一跤,摔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我都累成这样,林教得被我搞成什么样,我昨晚怎么能干这种事,还是对林教,州巳一边想一边捂着裸露的屁股站起来往门口走,手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回头又是一句,“老婆..我错了..!”

    “滚!”

    “穿上裤子滚!”

    州巳慌慌忙忙,提着裤子磕磕绊绊地打开房门钻了出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一声声“老婆”还在耳边回响,归林坐在床上,只觉耳鸣目眩,头脑嗡嗡作响,太阳穴隐隐作痛,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无处发作。

    睡前为了能暗示这傻狗跟了自己而打了不下十遍的腹稿,现在憋闷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复盘一遍又一遍,归林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能让州巳一睁眼睛就误会被操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边枕席都凉透了,才听归林长叹一口气。

    他/妈的,昨晚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不长脑子的东西的。

    拿起手机叫人送来了一身得体的衣裳,归林收拾规整,回视一室狼藉,他缓缓俯身拾起了那条已经被玩坏了的领带。

    电梯直下到地下负二层停车场,迎面就看见一辆红色的杜卡迪孤零零地被停在车位里,车身还残留着被暴雨冲刷过的痕迹,本该搁在摩托车上的头盔也已经被人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