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亦贤起身离开,等司南再缓过神时对面的人已经消失,桌上流了两块碎银。

    “咦,这公子今日怎么走得这样早?”老婆婆端着热乎乎的茶出来,再看向司南时不由笑出声,“早就叫们合桌的,姑娘又何苦白花钱再叫一壶茶。”

    可司南的半点没在茶钱上,她转头问道:“婆婆,那人常常来此处喝茶?”

    “倒也不是经常,不过一来就会坐上个把时辰,像今日走的这样早,倒是头一次。”

    一坐就是个把时辰?

    且不说水之国如此之大,朝中政务多繁忙,就是他太子的身份,也不可能整天闲着无事到一处无人的小茶馆,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吧?

    司南又问:“那婆婆,可知此人是哪家的贵公子?”

    那老婆婆一边给司南添新茶,一边笑道:“哎哟哟,姑娘啊,我就是个卖茶的,哪里知道这种事,何况……”

    她声音一顿,佝偻的腰略微直起来,笑意也带了几分深意,“就算知道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看看这么些年周围的店倒了多少,只有我的小茶铺还开着,一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二来就是老婆子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是长在自己身上,但说出去的话,是会传到别人耳朵里的。”

    说完老婆婆就转身回了屋子,司南看着桌上的两锭碎银出神,不知这人可不可信,今晚该不该去。

    ……

    司南从外面集会回来后已是傍晚,把从集上买的礼物给邓珺琪和司子怀后,她草草吃了两口饭就开始打坐修炼。

    从大梁出来这么长时间,除非万不得已,修炼可是一天没断过,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打坐修炼,凝练灵力,不过司南觉得自己好像遇到瓶颈期,体内的修为就卡在金丹境,怎么都升不上去。

    虽说自己这种程度的修为在同辈人中已算是佼佼者,可她身上的经脉是被王奇玉开过的,再加上自己平常也没偷懒过,没道理会卡在瓶颈期这么长时间啊。

    “难道是水土不服?”司南啧了一声,毕竟感觉自从离开大梁后,这种瓶颈期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真是难搞。

    她收了收周身的灵力,回到房间后司子怀已经睡着了,他知道司南晚上去修炼,也没缠着她讲故事。

    司南看向窗外夜空中高悬的圆月,拿上佩剑,换了身夜行服,径直出了房间。

    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她还不信,在这皇宫他真能为所欲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