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能麻烦你帮我派人送一封信到陈府吗?这件事我要亲自跟他说。”

    “没问题。”墨旬已经从墨琛那知道了整个计划,虽然心里也有疑虑但还是选择听大哥的。白承光这几日要做什么都听他的,况且他也很好奇这个‘嫂子’会怎么安排。

    陈确接到信的第一时间就骑着快马赶到墨宅。信上只有短短四个字‘要事,速来’,要不是他认得这字出自他家先生之手,陈确都以为是有人在戏弄他。

    话说得不清不楚,不像是白承光的风格,他以为先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带了不少银子在身上。结果心急火燎的赶到墨宅前院,就看到先生悠悠哉哉的吃着葡萄,边上还跟人下着围棋。

    陈确到了也不出声,脚步放轻走到白承光旁边安静地候着。他看了一眼棋局,又看了看对面满脸藏不住得意情绪的墨旬,暗自摇头。

    又一个被先生那张天真无辜的脸骗到的可怜人。

    他第一次跟先生下棋也是这样,他就喜欢一开始卖出各种破绽让人以为他很弱,等到最后收网时才恍然大悟,他家先生狡猾得很。

    白承光看到他来,从果盘里挑出一个最大的梨塞到他手里,还对他笑了笑。

    果然,又过了一刻钟,白承光抬起手在墨旬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中放下最后一枚白子,整个棋局瞬间发生了逆转。

    “你输了。”

    墨旬难以置信的看着本来情势还算不错的局面瞬间被翻了盘,他内心复盘了一下刚才的棋路然后苦着脸问道:“你从一开始就在埋子算计我?”

    亏他还以为对方单纯,想让让他别最后输得太难看,结果……

    “哪有,是我运气比较好而已。”白承光笑意盈盈地说道。

    墨旬看着对方一脸单纯不做作的模样,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局,顿时有种印象割裂的错觉。

    白承光让人搬了一把椅子让陈确坐了下来,才开始说起正事。

    “确儿,两天后樊嵘城的储安军会前往渠县山头剿匪,我有办法把你塞到正规军里。”

    陈确听到这个事,第一反应并非是欣喜。他的心思在跟着白承光之后越发深沉,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首先也是怀疑。

    “据我所知,储安军收人的条件极为严苛。而且先生曾与我说,我目前不适宜操之过急,今日忽然作此安排,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