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在生气呢。

    季霖捞了一把头发,脑子仍旧残留着宿醉的晕眩,一大早从床上被薅起来,为了谁啊,结果下来了人还对他爱答不理的,季霖心底也升起两分火气来。

    “昨天喝到半夜才睡,这个点还没清醒就给你安排车,就一句好赖话没有?”

    钟熠:“……”

    钟熠:“会。”

    “摸底考试不是都过了吗,你还赶什么考试,金融专业的还要考绘画?”

    季霖一如既往的敏锐。

    钟熠抿了抿唇,“我背着画板又不一定代表我是去考美术的。”

    季霖仰头无声地笑了下,“你知道,这句话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钟熠又不想说话了。

    把画板往上背了背,往边上挪了一大步,远离季霖。

    季霖看着两人之间能站三四个人的间距,纳罕,生出些哭笑不得的情绪。

    啧,这小脾气。

    交谈到此为止,许助和老张同时到了。

    许助买了所有人的早餐,钟熠接过道了声谢,第一时间却不是吃东西,而是和老张确认去学校的路径,达成一致后直接上车。

    一声不吭的,钟熠径直坐到了副驾上,行为有些失礼,但他既不想挨着季霖也需要在前排进学校后给老张指路。

    许助见此又看了季霖一眼,季霖扬了扬眉,慢条斯理拆开了手上的热牛奶,插上吸管。

    “上车啊,愣着干嘛。”季霖说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