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指尖抚过他的唇角,视线没有移开,只是声音平静的命人将殷执带来。

    容玉尘手指微动,想要拂开他的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动,任由他狎昵般玩弄自己。

    很快殷执便被人带来了,他头戴纱布,已然清醒,知道是容玉尘伤了自己,心中怒火滔天,立刻就要殷重为他做主严惩。

    殷重松手,看着他,声音和缓:“川王想要孤如何罚他?”

    殷执死死的盯着容玉尘,阴狠的脸上带着愤然道:“他用哪只手伤的臣,便砍他哪只手,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野狗吞食。”

    殷重笑容扩大,低头看向面容瞬间惨白的容玉尘,问道:“可听清楚了?用的哪只手?”

    容玉尘当时是双手抱着石头砸上去的,他心中恐惧,掩在衣袖下的双手不自觉颤抖起来,唇瓣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云九立刻跪地哭求:“陛下,陛下,此时皆因我而起,是奴婢不该忤逆川王,容公子是为了救我才伤人的,陛下大恩大德,求您放过容公子,我愿受此刑法。求陛下开恩!”

    都怪她,若不是她让他等着自己,偏偏路上遇到了殷执被他羞辱,容玉尘就不会来找他,也不会因此得罪殷执。

    殷重视线扫过她伏地颤抖的身体,继续看他,察觉到他双手衣袖的抖动,笑了一声:“看来是两只手都用上了。”

    容玉尘抬头看他,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心中恐惧逐渐扩大,下意识就要往四周寻找萧楚离的身影。

    秦奉临眉头拧紧,躬身为他求情。

    殷重盯着容玉尘的眼睛,看清眼底逐渐扩散的忧惧和郁色,心情很好:“你的魅力可真不小,连孤的侍卫长都为你说话。”

    他看着容玉尘,问的却是殷执“川王,依孤看,砍掉双手尤是不够,前几日藩国送来两只可通人性的猎豹,若喂下春药,将人关进去,想来也能满足它们,你觉得如何?”

    殷执自然应下说好,他看向容玉尘清绝的脸,心中狠戾,既然自己得不到,毁了也好。

    殷重轻笑一声,眼中划过一丝暗芒,下一秒秦奉临腰间长剑一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屋内便瞬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时间所有人久久未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川王,两条手臂滚落在地,剧痛传来,殷执哀嚎着倒在地上,鲜血铺满了地板,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瞬间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跪伏在地,无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