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覃元面色微愣,随即恭谨道:“回陛下,临儿在宫中任职已有三年。”

    “孤记得他来宫中时尚且稚嫩,如今已然可以独当一面。孤念他尽忠职守,特准他三日假,明日便放他回去与你们家人团聚,如何?”

    秦覃元惊讶之余面色欣悦,他已有很长时间未曾见过长子,当即便谢恩应了下来。

    殷重唇角微勾,待人都退下后,右手手指滑动一声,屋内便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他黝黑的视线移向他:“事情办的如何了?”

    暗卫恭谨的拱手道:“回陛下,萧楚离已死于吾等之手。”

    殷重手指微微扶额,手肘搭在膝上,垂眸看着桌上的信纸,也不知信没信,只是面色冷淡道:“好歹是孤的师兄,记得给他挑块好地方好生安葬。”

    “是。”

    待人走后,他又唤来下人,声音平静的听不出喜怒:“他今日如何了?”

    进来的宫女有些胆颤的低着头回道:“容公子他、还是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让奴婢们服侍。”

    殷重语气微冷:“他不吃,你们便不会想办法?”

    眼看着宫女的身体都要抖成筛子了,他径直起身往寝宫去了。

    屋内,容玉尘屏退了福碌等人,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肌肤近乎半裸,虽然外面天气很冷,但是屋内火盆木炭充足,亦有熏笼做暖,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他躺在床上安睡,眉目沉静,鸦羽浓密纤长,在眼下附上一片阴影,墨发披散,面容清冷绝世,身上裸露的肌肤清晰可见布满了红痕,根骨分明的纤瘦脚腕上赫然被一根细铁链锁着,黑色的铁环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

    只要稍微移动便能听见锁链响动的声音。

    殷重进来时是看到这样一幅美景,看了片刻,他褪下外袍,在身上的冷意逐渐被屋内的暖气笼罩后才俯身上了床,只是刚触碰到床榻,床上的人就被惊醒了。

    容玉尘睁眼,目光触及到他的脸上时,立刻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脚上的铁链发出清脆声响。

    殷重手指顿住,抬头看他,不由分说就抓住了他的脚,那截盈盈一握的脚踝握在手中显得分外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