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姒被吓了一跳,连忙接住将将要落地的信封,心虚地回头环顾四周,确定书房附近是空无一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虽然她过来找话本实属正常,翻到信件也是意外,但若被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怀疑夫君什么呢……

    她转过头,想把信放回原位,可对着被她翻过的凌乱场面,也跟着凌乱了。

    完了,这封信原本是放在哪儿的来着?

    好像是从这儿掉下来的?不对不对,高度不对,那应该是这儿?好像也不对……

    鱼姒认真比对着方才目睹信封掉落的记忆,最终沮丧地发现,这封信,她好像放不回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手上的轻飘飘也变得灼人起来,成了个烫手山芋,鱼姒倍感绝望:她该怎么和夫君解释她真的只是来找话本而不是故意翻他的信?

    虽然夫君也许会轻易相信她,但总感觉偷偷翻信的嫌疑洗脱不了了啊?!

    越想越糟糕,鱼姒忍不住迁怒起这封信,好端端的,又没碰它,它掉下来做什么?!

    整洁崭新的信封并不会回嘴,只能静静躺在鱼姒手心被迁怒。

    鱼姒又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跟个死物较起真来,她瘪瘪嘴,随手将信封翻了个面,看清正面,却是愣住了。

    上面居然没有字。

    难道它其实还没被用过?!鱼姒立时精神抖擞起来,若是新信封,那还不是随便放?!

    指尖因激动微微用力,不同于新信封锋薄的触感让鱼姒的喜悦戛然而止。

    等等,里面好像有东西,并不是个空的。

    鱼姒欲哭无泪地盯着这个没法解决的烫手山芋,在这一瞬间,她情不自禁将信的主人也埋怨上了。

    既是信,装空白信封里做什么?不怕被粗心大意的人随手丢了?

    鱼姒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差点把它丢了的人,望着空白崭新的信封继续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