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也就只有在韶安那的时候,才会多活泼一些。

    虽然他从未真的折磨或是苛待她,但他知道。

    樱桃怕他。

    这普天之下,除了他身边最亲近的三五人,几乎人人都怕他。

    他手腕冷硬,掌中鲜血无数。

    秦骁是战场上的神,他便是朝堂上的活阎王,为父皇披荆斩棘,稳固朝纲。

    他平时喜静,身边总是无人。

    多个女人,权当红袖添香也好。

    韶安心思单纯,从来只觉得他这哥哥表里不一了些。

    可樱桃却知道,他云淡风轻之下,藏着白骨森森。

    魏洲寒的目光悠远起来,像是想到什么,唇角抿起了一丝极浅的笑意。

    而后,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勾,解了自己身上的白狐皮大氅,围在了樱桃身上。

    “走吧。”

    男子的大氅比女子的大些,樱桃虽然个子比一般女子稍稍高一点,但对比之下还是娇小,一坨毛茸茸的,只露出个小脑袋。

    这大氅还留有魏洲寒身上冷冽的香味,又暖和,樱桃一下子就觉得舒服多了。

    可是这天寒地冻的,殿下自己不冷么?

    他为什么对自己好,就因为自己是公主的婢女?

    樱桃说了句多谢殿下,三步并两步的跟上了魏洲寒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