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轻轻应了一声,沈倾鸾推开他,目光有些躲闪。

    “你去屋里歇会儿吧。”

    将她鬓边垂下的发绕到耳后,回道“已经擅离职守一个时辰了,可不能再歇,我得走了。”

    “这么快?”沈倾鸾惊讶。

    “原也只是回来拿个东西,只是见了你,却有些不想走了。”

    思念原来真能改变一个人,饶是顾枭这样不会说情话的人,也渐渐开始表露自己的心迹。

    可沈倾鸾却招架不住这样的顾枭,赶紧将他往屋内推,“赶紧拿了东西回皇宫去,别让皇帝起了疑心。”

    顾枭由她推着走了几步,又深深瞧她一眼,这才进屋取了书简。

    “你若累了,就在我这儿歇上一会儿。”临走之前,顾枭嘱咐道。

    沈倾鸾慌忙应着,明明是羞于面对想让他赶紧走,可等人真的离开,却又忍不住心中空落落的。

    寅时,她躺在顾枭的床上,一夜安眠,等到第二日一早醒来,倒是神清气爽。

    拿了管钥,沈倾鸾却还是惦记着避嫌翻墙偷摸出去,直接便到了秦婳楼。

    辰时刚至,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可秦婳楼所在的那一片却是冷冷清清,显然没人在这个时候便要去花天酒地。

    沈倾鸾就顶着路人奇异的目光敲响秦婳楼的门,仅是第二下,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

    “可算是来了。”琅玉见她便打了个呵欠,明显是一副困倦的模样,“赶紧进来,可别叫人看见秦婳楼这时就开了门。”

    沈倾鸾挑起眉梢,好笑地问她“大清早的,哪里会有客人?”

    琅玉只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瞧她一眼,说道“怕有麻烦上门。”

    两人间不过泛泛之交,她未说明,沈倾鸾也就没问,只随她去取了惊月,好一番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