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贵重之物,请恕安乐不敢受之。”宋安乐很是礼貌的颔首退了一步。

    高元毅只是浅浅的勾勒一下嘴角,但他并沒有,过分在意宋安乐的婉拒,而直接将走近在宋安乐身前,并将手中的玉佩,系在宋安乐腰间;

    宋安乐完全沒有拒绝的机会,而是傻傻的看着高元毅三下五除二的动作,通体无暇的玉佩,已经系在自己腰间,而高元毅则是一脸满意退了回去。

    宋安乐看了眼腰间的玉佩,她又一副为难的说道:“二皇子,您这...”

    高元毅笑了笑,他显得随和的说道:“不要去想太多,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

    宋安乐犹豫了一下,她不想给彼此间,留下太多的记忆,可是看着高元毅那一脸的真诚,她还是抵不住被软化,所以她颔首轻轻的说道:“多谢二皇子。”

    高元毅稍稍有点失落,因为宋安乐口中的称呼,但他并沒有表现的很明显,因为接下來面对的告别,会使他更加失落。

    宋安乐又柔声说道:“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所以很感谢二皇子的热情相待,小女将沒齿难忘。”

    “我不需要你沒齿难忘,我只希望你能时常记起,还有我这么个人。”

    宋安乐不敢去目视高元毅那深情款款的眼神,所以她低垂着眼眸,又轻言轻语的说道:“不望朝朝暮暮,但求千里知音。”

    “好;”高元毅爽朗的说道:“好个千里知音。”

    一句知音,看似普通的关联,意中却包含着无尽的意味,可以称作为姐妹之间的投合,可以代替异性之间的相知,亦可以被代称为,有情有意者之间的见证,哪怕是相隔千里。

    宋安乐在高元毅的相送下离开,看着高元毅的不舍,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所以她带着低沉的情绪,在离开后不远处,怔怔的停了许久。

    许是被高元毅的情怀所感染,许是被他的细心所感化,她不得不感叹,间距在他们之间的隔阂,虽然她真的很不想,也很无奈。

    宋安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稍稍缓解了低沉的情绪,她才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不知是因为茫白的恍惚,还是因为视野的宽阔,转眼的瞬间,一抹熟悉的身影,笔挺的出现在眼前,宋安乐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所以她只是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高元尚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等候,但是看见宋安乐从高元毅府上走出时,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气,那种像似是属于自己的果实,却在他不知不觉间,被别人采摘的感觉,那种被侵犯的意识,促使他面如冰霜般出现在此。

    再次单独的相遇,宋安乐已经不知再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她总是不愿去接受高元尚皇子的身份,因为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是将他们拉距的源头,她突然偏执的憎恨起那个身份,如同她憎恨自己的身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