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摇头,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商丽歌,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商丽歌微微扬眉:“公子让你盯着我?”

    欣荣点头。

    “可你是我的人啊。”商丽歌靠在床沿,谆谆善诱,“欣荣,你得听我的。”

    欣荣顿了顿,将药碗搁下,借了房中的纸笔。几息之后,举着纸张递到商丽歌跟前,上头写:听你的,药得喝。

    商丽歌笑弯了眉眼,见纸上字迹规整秀丽,眸中微动:“你念过书?”

    欣荣神色一滞,仍是点头。

    商丽歌便也不再多问,见她不动,欣荣又捧了药碗递到她跟前。商丽歌无法,只得忍着那冲鼻的苦涩,一饮而尽。

    ***

    季洲掀开白布,底下的人面色青白,口间还残留一点溢出的白沫,四肢蜷曲,保留着死前抽搐的情状。

    “怎么样?”

    仵作上前道:“死者男,身长七尺六寸,死因中毒。毒性来源于他的一颗假牙,是岭南很常见的一种毒草,毒性剧烈,一甲盖的量便能让人瞬间毒发,口吐白沫窒息而亡。”

    季洲皱眉,将白布拉上。

    昨夜审问完商丽歌后,他立即传召画舫上的所有护琴师,然不等他一一审讯,人便已经死了。

    此人身上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特征,除了知道旁人唤他吴安,是个护琴师,再无其他讯息。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儿,甚至连吴安这个名字都可能是假的。

    线索到此断绝。

    季洲按了按眉心:“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