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追求,他无法自私的让她因他而停下脚步。可是每到这种时候,程澈总会不经意的代入自己,他可以为她放弃训练,甚至放弃冬奥会,而在温颂的心中,他远没有那么重要。

    在她自己,她的学业面前,程澈是那个可以被轻易忽视的人。

    周日会议结束,温颂立刻乘坐最近的班机前往慕尼黑。落地后却没有给程澈打电话,而是径直去了他周日训练的室内训练场。

    然而到了训练场,她找了一大圈都没看见程澈,觉得有些奇怪,给程澈打了电话却也是离奇的无人接听。

    温颂知道程澈周末不会去雪道上训练,一时觉得有些纳闷,只能先回了家。

    “阿澈,你在家吗?”到家后,她开口呼唤了几句,却没有人回复她,手机里也没有收到程澈的回信。

    周末加班,加之巴黎的阴雨天气让她十分疲惫,一时也懒得多想,只以为程澈可能有什么事,不再多心,直接回了卧室睡觉。

    然而,卧室的门竟然是关着的,她分明记得,程澈出门之时,都会开着卧室房门。

    那一瞬间,她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八月份去杭州时,有次和叶清安聊天,她也曾半开玩笑地说,“你是真放心你家程公子啊,他长得这么好看,家里条件又好,会有很多人倒贴的。你去英国之后和他两地分居,你真不怕他有歪心思?”

    那时她对叶清安说,她相信程澈,知道他不会那么做,也说,如果他这么轻易就会移情别恋,那根本也不值得她的喜欢与留恋。

    然而今日的反常,竟然让她有了些许的迟疑与担忧,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听到锁扣滑动的声音,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房间里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地板上地灯亮起,她这才能依稀看清眼前。

    出乎意料的,程澈竟然在睡觉,呼吸声有些急促。

    她立刻走到床边,又见程澈睡得极沉,连她进门都没有感受到,依旧在沉睡,而床头柜上放着的扑热息痛与体温计,顿时让她知晓了大概。

    那一瞬间,她因为先前对程澈短暂的怀疑自责不已,轻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Iseylia你有病吧,你怎么能怀疑他”。

    她轻轻伸出手,抚上程澈的额头,冰凉的手背触碰到他的肌肤,温差显得他的体温更高。根本不需要体温计,她就知道,程澈在发烧。

    温颂一时有些无措与担心,程澈身体极好,在一起这么久连感冒都没有过,怎么会突然发烧。

    她绞了一块冷毛巾,轻柔地敷在程澈的额头上,又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掖好被子,有些笨拙的,像程澈之前照顾她那样,小心照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