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感情上来说,她还是有一点点伤心。

    斯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上舒适的睡袍,找了本人鱼语的书学习,学语言是她的爱好之一,它可以使自己轻松得到满足感。

    现在的斯黛急需做一些能让她快速品尝到鲜明滋味的事儿。

    她很快沉浸在无垠延展的文字中,完全没想到西弗勒斯会再来敲门。

    “西弗勒斯?”斯黛打开门,意外极了。在她眼中,刚刚那番讨论既然结束了,即便仍有余音,但情绪已经告一段落,“有什么事吗?”

    “我……”西弗勒斯同样意外于斯黛这副没事人的样子,好像刚刚在复杂思绪里迷航的只有他自己。西弗勒斯微微低下眼睑,不咸不淡地开口,“我想和你谈谈。”

    斯黛微微侧头,还是把人让进屋内。

    直到目前为止,斯黛的动作都还是从容轻松的。

    “其实你不想透露的话,真的没必要逼自己强行解释。像我说得那样,别把我当成傻瓜就可以了。”她的声音格外冷静,好像刚刚所展现出的低落已经被降解,销蚀干净了。

    西弗勒斯没想到斯黛会如此迅速地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更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地面对自己的犹豫和隐瞒。

    “我承认,我隐瞒了一些事,但并非出于不信任。”

    斯黛点点头,她差不多也料到了这番说辞:“那就够了。”

    西弗勒斯坦然地与斯黛对视。

    斯黛原本还懒懒地靠在摇椅上,直到意识到西弗勒斯的认真——以她们一直以来的默契来说,这是邀请斯黛用摄神取念进去翻看他记忆的意思——她被吓一跳,罕见地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小母神在上,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过去,我可以理解——我只是,我只是要求你对我诚实和信任,并不是强求你完全敞开……”

    “我们在一条船上,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了解。”西弗勒斯道。

    “我知道,我们是最牢固的盟友。”斯黛见惯了西弗勒斯将自己的情绪裹在茧里,乍然打个直球实在让她措手不迭,她长舒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我……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保持一定的个人空间也是必要的。你的过去,你的秘密,如果你愿意分享,我当然会倾听。但如果你不想,我也完全理解,真的,完·全·理·解!”

    西弗勒斯就没见过斯黛这张脸还能僵硬成这样,他实在难忍笑意,喉间滚出几声低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