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甚至打电话给李谨言问他李慎行有没有跟他一起去大学。

    李谨言:“没有啊。爸爸,你这个问题好奇怪。他怎么会跟着我来上学......”

    李文军:“我现在不好解释,要是他来找你,你一定要立刻告诉我。还有绝对不能告诉你婶婶和爷爷奶奶我打电话来问你这些话。”

    李谨言:“他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这小子太聪明,果然瞒不过。

    李文军暗暗叹息,回答:“是,他在你来上学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李谨言:“他只说要去追求理想。我以为他说着玩,就没细问。”

    李文军还打电话问了老家,也没有人见过李慎行。

    唐兆年都有些暴躁了:“这小子能去哪里?”

    要是在国内,还好办,就怕这小子发昏偷渡出去。那就真的是死在外面都不知道了。

    他这么想着,跟季青韬一起把好久不曾联系的那些帮派又联系了一遍。

    没有人接过这种客人。

    李文勇压根无心去工厂,急得眼睛发红,嘴里全是燎泡。

    又是一天毫无结果的搜寻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

    望着忽然变得空荡荡,冷冰冰的家,他悲从中来:自己就这一根独苗,如今杳无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自己挣下泼天的家业有什么用。

    越想越伤心,他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捂着脸抽泣起来。

    柳冬梅下班回来,看到这情形吓了一跳。

    认识李文勇二十年了,从没见李文勇这么哭,就算是最难的时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