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叶柏南在生意场摸爬滚打十年,都有本事和那些老狐狸一较高下,岂会听不明白她的暗示呢。

    保不齐,叶先生和花魁的奸情,他早已了如指掌。

    “你骗我。”她泄气。

    “不。”他否认,“截止今天,我一直蒙在鼓里,是你立大功了。”

    “少糊弄我了。”程禧随着人流,往前走。

    巷口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画师在揽客,画纸上是一只猫,正经的水墨国画,画得传神。

    叶柏南交了钱,将程禧摁在板凳上,“画她。”

    画师指导她摆姿势,“玉兰漂亮,侧身坐。”

    她侧着。

    “手一翘,歪头。”

    程禧觉得好笑,这一笑,画师大喊,“姑娘,保持住!”

    她左唇有一枚梨涡,很小,很浅,不笑察觉不了。

    叶柏南专注凝视画师的笔,好一会儿,他夺过,蘸了墨汁,在画板上勾勒。

    画师诧异,“你会水墨画?”

    他谦逊,“一点皮毛。”

    “你画女人相当有神韵了。”画师称赞。

    “画其他女人,我画不出,画她,是信手拈来。”叶柏南执笔的手势标准,一勾一画,一引一描,手速行云流水,瀑布一般缠绵悱恻的发丝,顷刻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