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一贯体面,懂人情世故,今天格外难缠,“那我亲自下厨,伺候周公子。”

    迁就,温和。

    再不领情,不合适了。

    周京臣皮笑肉不笑,“有劳柏南了。”

    回到住处,他说到做到,在厨房处理海鲜,涮洗锅具,程禧煮了一壶茶,收拾完餐厅,系上围裙,“我去帮他。”

    她转身的一霎。

    周京臣又叫住了她,“禧儿。”

    茶壶徐徐冒水汽,他神情讳莫如深,“你在周家八年,无论你心里是什么情分,周家待你好,或许有隐情,我待你,绝没有。”

    程禧偏头,“周家待我,有什么隐情?”

    他默默不语。

    拦一日,拦不了一年。

    何况,叶柏南不是那么容易拦住的。

    禧儿起了疑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

    周京臣不拦了。

    不如赌。

    他是周家的一份子,周家灭亡了,坍塌了,外界的嘲讽,他何尝不难堪?她腹中的孩子,出生在一个衰败、有污点的家族,又何尝不难堪?

    半晌,程禧没等到答案。

    进入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