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答复了。

    程禧一愣。

    “是。”周京臣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一遍,“你嫁我呢?”

    程禧抿唇,“是倒霉...霉气!”

    他沉着脸拽她,没拽住。

    秘书挂断了电话,匆匆找周京臣汇报,“查到花魁的下落了,在泰国的娱乐会所卖艺,花名叫妮妮。国内的姑娘去东南亚行情都很好,她暂时是舞台表演,跳艳舞,有消息月底会接客,公开拍卖。”

    周京臣点了一支烟,靠着墙,“消息准确吗?”

    “送花魁出国的保镖,是您月薪三十万收买的,叶柏南才开价五万,他百分百忠诚您。”秘书斩钉截铁。

    “孩子保住了吗?”

    “堕了。”

    周京臣意料之中,“男女?”

    “是叶家的大小姐呢。”秘书讥笑,“叶嘉良有二子,长子是野种,没什么情分,幼子又常年不回家,他盼着老来得女,承欢膝下。而且,他怕叶柏文不接受弟弟,若是妹妹,哥哥大概率不舍得。”

    “妹妹是哥哥的心头肉。”周京臣望向狐狸山,程禧趴在墙围上,乌漆漆的麻花辫一左一右翘起,细白的小腿裸露着。她不耍脾气的时候,乖巧可怜;耍脾气的时候,活泼伶俐。

    他语气不由温柔了些,“没有血缘,不舍得,有血缘,更不舍得了。”

    秘书循着他目光,也望向程禧,“在您这里,没血缘,胜过有血缘,您是最舍不得妹妹的。”

    周京臣叼着烟笑,“所以,她倚仗我不舍,要戳我一刀,也戳周家一刀。”

    远处人流攒动。

    这时,一个卖野果的中年男人转悠到程禧面前,“程小姐,买果子吗?喂白狐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