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家孩子,怎么趴在这里?”

    “好像是,是唐衍,他脸上好多淤青。”

    众人一时间沉默了,半晌,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

    她放下菜篮子,把孩子抱起送去唐家。

    “唐药郎家的在吗?”

    “在的。”开门的是唐药郎的妻子赵翠荷,她刚要说什么,看到老妇人怀里的孩子,脸色骤变:“春花婶子,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问,一边接过孩子,把人引到屋里去。

    春花婶子脸色不太好,简短道:“我们在河边发现小衍的。”

    赵翠荷的脚步顿住,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才发现他大半衣服都湿透了。

    “春花婶子,你先去堂屋坐一会儿,我先给孩子上药,换身干净衣服。”

    春花婶子点点头:“我晓得,你先去吧。”

    春花婶子在堂屋坐下,过了一会儿,赵翠荷回来了。两人没注意到,屋子外边冒出了两个小脑袋,正是唐药郎和赵翠荷的一双儿女,大儿子唐阳,小女儿唐宜。

    春花婶子问道:“翠荷,小衍还好吗?”

    赵翠荷脸色有点勉强,没有正面回答,只道:“现在都上过药了。”

    春花婶子顿时就明白,唐衍肯定伤得不轻。她识趣地略过这一茬,跟人寒暄了一会儿,才道:“翠荷啊,婶子是什么样的人,咱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

    赵翠荷应道:“我晓得春花婶子的为人,你也说了,咱们都处了这么多年,您有话就直说吧。”

    春花婶子有些尴尬,几次张嘴,才艰涩道:“别怪婶子说话难听,唐衍这孩子你们真的不能留了,不然对他,还是对你们家都不好。”

    赵翠荷半低着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