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与朱樉看着,表情根本没有变化,钱而已,远远比不上现在北平行省的民生重要。

    堆积在那里的黄金和白银,粗步估算,三十多万贯。

    它是死物,矿就在那里,想挖便挖。

    百姓在修房子、扩建、盘炕、透烟囱,每个村子又都用水泥给修了一个大的晒谷场。

    晒谷场不是随便修的,跟卫生间地面一样,看着是平的,其实有角度,下雨后水自然流走。

    小石磨每家一套,大的则是一个村子按照人口数量给几套,以及磙子、碾子,用途不同。

    石磨和磙子、碾子制造速度最快,石头拿过来,画一些线,蒸汽机一启动,哗哗地就给磨好了。

    老石匠们看着吧嗒吧嗒掉眼泪,明明是手艺活儿,怎么变成了……

    做石磨的石头硬度高,需要用锤子和凿子一点点啃,不是凿个沟就行,需要跟其他的位置契合。

    结果蒸汽机带着旋转的东西,直接按照要求给刨出来了,那叫一个快啊!

    干这种活的也是队伍里的石匠,就是石匠最好的,人家还会干别的,同样厉害。

    其中就有原来在北平的成名石匠,当他们拿起新工具的时候,本地的石匠凑过来,边哭边说以前的事情。

    “老哥儿,咱的手艺没丢,不信换个人来,同样的设备让他操作,他玩不明白的。”

    队伍里的石匠跟唏嘘一番,又劝同行振作起来,至少他‘雕刻’的时候就不画线。

    “你是手艺好被征调过去的,现在家里行吗?”本地的石匠抹把眼泪,问起对方的情况。

    “好多了,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看重手艺人,老哥儿,我看你这二儿子手艺不错,可以加进来。

    至于老大,哎!心沉不下来,看着动作快,却太飘了,下丘村不要这样的人。

    那两尺宽的石板分瓣,应该找六个点轻下凿,他就选四个点,他懂规矩,非要认为自己看出来纹理了,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