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巴德尔老师您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腑海林只有这点力量的话,教会也不会在数百年里都没有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罗蕾莱很赞同老人的观点,眼前魔树的攻击虽然声势浩大,但根本无法给他们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只是用来消耗他们魔力的炮灰罢了。

      但由于有着至高礼装的存在,他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所以腑海林所做的注定只是无用功罢了。

      “大小姐,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有腑海林,根据情报,君主·阿尼姆斯菲亚也来到了这里。”

      “君主·阿尼姆斯菲亚?就是那个击败了梅涟·所罗门的新任死徒之祖吧。”

      罗蕾莱稍微思索了一下,回忆着米凯尔的资料,然后摇了摇头。

      “没想到一名死徒之祖居然也能巴瑟梅罗达成协议,不过想来也是父亲的安排吧。”

      “但如果只是以讨伐腑海林为目标的话,我们之间并不具有冲突,相反我们更应该在他们之前将腑海林讨伐,彰显巴瑟梅罗的威名。”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顺手再讨伐一名死徒之祖。”

      罗蕾莱自信满满地说道,“贵族主义派阀的一席君主之位由死徒掌握,这本来就是巴瑟梅罗的失责。”

      老人对罗蕾莱的话不置可否,巴瑟梅罗也并非无脑与死徒结仇,如果一味的追杀死徒之祖,只会让他们联合起来与巴瑟梅罗为敌。

      更何况时钟塔内也不是没有死徒身居高位,那位魔道元帅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不也是死徒之祖吗,也没见到巴瑟梅罗吵着要将他讨伐掉。

      只是最近几年阿尼姆斯菲亚有些过于活跃了,尤其在埃尔梅罗的衰落之后,就显得格外的突出。

      如果不想办法将阿尼姆斯菲亚活跃的势头抑制下来……

      老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但这种事显然家主早有安排,他在这里继续想这些,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胸膛,那里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就是那个叫米凯尔的男人给自己留下来的,上面似乎残留着某种莫名的力量,即便是治愈魔术也无法让其完全恢复。

      几十年过去了,麻木的伤疤再次传来了阵痛,提醒着那个男人的存在。

      忽然,他的眼前暗了下来,似乎被拉上了幕布,遮蔽了那为数不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