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那时候不懂,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她父亲曾经有过让他们两个人发展着试试的心。

    可时移世易,说什么都晚了。

    倪穗岁在车上躺了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给周亦行打电话。

    “三哥,少喝点。”她声音软软的,周亦行这会儿刚点上烟,打火机的齿轮声摩擦过她的耳朵,她莫名感觉到周亦行的气压很低很低。

    “三哥?”

    “是担心我喝多,还是担心我把你这位邻家哥哥灌多了?”

    “我真的很累了,三哥。”倪穗岁叹息,“我想回家。”

    男人没接话,十来分钟之后,周亦行从外面拉开车门,倪穗岁睁开眼。男人坐稳,让司机开车。

    倪穗岁想问他徐晔怎么样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已经不高兴了,她不敢再招惹。

    周亦行叹息,呼出的气息里带着醉意,倪穗岁降下车窗透气,男人伸手拉她,想抱她。

    “三哥?”

    “等急了?”周亦行笑得让她看不透,“还是怕我为难他?”

    “我累。”倪穗岁抱住他,“回家吧三哥,我真的很想睡觉。”

    这一席算得上不欢而散。

    倪穗岁窝在他怀里睡着,她没喝酒,却成了最困的一个。

    后来周亦行抱她下车,常姨还以为是倪穗岁喝多了,赶紧去煮醒酒茶。

    周亦行让她去休息,说不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