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筠抽出腰刀,挥舞着腰刀,一脸着急,大叫起来:“大家莫慌,结成战队,加强警戒,守住阵脚!”

    温庭渊与温庭若自后面赶了过来,温庭若连忙问道:“二哥,怎么啦?”

    温庭筠着急地叫道:“三弟,前方有贼人袭击,你快带一对人马迅速占领左侧的高地,待得贼人近前,迂回包抄,偷袭贼人后方,助我破敌!”

    温庭渊脸色阴沉,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不必了,贼人已至,先机尽失,二侧高地已被贼人占领了!”

    “温庭渊,你一大把年纪,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听力,佩服,真是令人佩服啊!”

    一个粗糙豪迈的男声哈哈大笑,笑声一止,便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温庭均与温庭若听了男子的讥讽之声,惊诧不已,因为对方的大叫之声,字字清晰,声震四野,但他们却发现不了对方身在何处,甚至连方位都找不到,可见对方手段之高强。

    温庭渊淡淡地道:“他们来了!

    温庭筠抬眼四下一瞅,稍顿,便见在定坤阁大军二侧的远处的山丘上悄无声息冒出许多的人头来,人人玄衣玄甲,手握弓弩剑戟,埋伏在山上,据险而立,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定坤阁的大军。

    身陷重围,兵家大忌。

    温庭均瞅见了二侧的伏兵,神色一变,而还未待其回过神来之,当他见到前方的一幕,更是心里直冒寒气。

    因为,此刻,就在定坤阁大军前方的地平线上,转瞬,出现了许多的骑兵来,黑压压的一片,那些骑兵们人人钢盔重甲,面带饠具,手提陌刀,骑着高头大马,那马皆是黑马,白色鼻梁,马儿也是身裹黑甲,连马的小腿处也挂着护甲,可见其装备之精良。

    陌刀骑兵乌云压顶一般,缓缓地移动着,自前方向着定坤阁的大军压了过来,他们队列整齐,铠甲鲜明,陌刀竖立,陌刀刀锋上闪烁着刺眼的寒光,让人诧异的是,当骑兵移动之时,他们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那样子就像没有气息的鬼魂似的,再加上其脸上戴着的那模样诡异的饠具,更是使得他们的周身由里而外,透着一股阴森萧杀之气,摄人魂魄,给人一种神秘恐怖碾压一切的威迫之感,让人心生胆怯,惊悚恐惧。

    陌刀军团缓缓前行,待得距离定坤阁的人只有半里之遥,却突地就停下了脚步,结成战斗阵列,目光冷冽地逼视着定坤阁的人,暂等着主帅冲锋的命令。

    陌刀骑兵一停下脚步,走在最前头最中间的骑兵,退潮一般,向左右二边分开,既而自骑兵的中央便缓缓地走出一骑来。

    那人与别的骑兵不同,却是没有戴着面具,露出一张端正的中年面目来,他身材高大,骑着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一身灰色铠甲,红色披肩,手握银色长枪,枪颈上红缨飘飘,真是行头色彩鲜明,端的威风好看。

    灰甲之人纵马上前,一阵疾跑,距离温庭渊等人二十丈开外之处,方始猛拉缰绳,禁束马力,白马一个人立,纵声长嘶,前蹄在空中虚踢几下,便稳稳落在地上,托着主人,渊渟岳峙,稳如泰山。

    灰甲之人蹙眉抿嘴,脸色阴沉,目光凶戾地逼视着温庭渊等人,将手中银枪一轮,枪头冲着温庭渊等人一指,枪头破空有声,真气荡漾,杀气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