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被贺从云鄙夷的眼神给打回了现实。

    他知道那臭小子对于这方面的天赋出奇的高,并且思维逻辑以及推理能力都比同龄人来的成熟清晰,不可能拿这事儿开玩笑。

    而且他那会儿就跟倪春南一样,一天到晚顶着张死人脸,压根儿就不会开玩笑。

    “所以,我就把他领来市局了。”娄旭说着像是觉得愁的很,点了根烟,“而且这事儿是过了张局的眼的。”

    这么大一个诱饵摆那儿,不用白不用嘛!

    “那…既然如此,你都知道他只有待在这儿才算安全,怎么还是把人给放走了?”

    “儿大不中留呗!”娄旭狠狠吐了口烟,“况且他都这么大人了,想走就走呗,我还能逼着他一辈子耗在市局不成?”

    “话是这么说…”郑秋来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可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而且就算是要走,也没必要非得把这事儿给捅出来吧?又不是只有避嫌这一个理由能用。”

    娄旭闻言故作高深,“都跟花园的人儿打过照面了,还瞒不瞒的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了。”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忍不住哼了一声儿。

    这么急着走,还能是什么原因?无非是那小法医不在这儿待了,他就也非得屁颠儿屁颠儿跟着走了呗。

    有了媳妇儿忘了爹的东西!白养他了!

    “干什么呢你?那花儿招你了?”郑秋来扫了他一眼,解救下他办公室里的唯一一盆绿植,紧接着拍下手里的牛皮纸袋,差点儿忘了今天来这儿的正事儿。

    “这是崔文山的画像。”他说罢顾自拿出来跟照片对比了一番,呵呵傻乐。

    “你别说,还真挺像!你说那些学画画的家伙怎么就这么神奇呢?对着照片儿就能把人儿二十年以后的模样给画出来?厉害!”

    娄旭不想接他的话茬儿,看起来跟脑子放家忘带了似的。

    郑秋来一门心思放在画像上,完全没注意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