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阿庸一掀开尸体来,腐烂的恶臭味仿佛因视见分辨不清男女,还渗着水的柴骨,而使气味一下轰然迸裂开来似的,惹得众人又是惊呼又是掩鼻。

    “元妈,可排查出来死的是谁了?”

    叶漓扶着她坐下,自己也落了座。

    那跟在元妈身旁的丫鬟,已寻来登记的名册,可因宅里上下曾应乘着自家主子改过,若有要事可放宽下人出入的规矩。

    于是,此时她转而查起了因此打造不久的号牌,要来得快且直接。

    “小姐,只有阿桂的号牌丢失了,这尸体应是他了。”

    叶漓敛了敛眉头,又向那跪着的丫鬟问:“虽然我不常到主院来,但也是知道的,宅里上下就这么两口井,一口在后院,一口是离祠堂不远不便于你们取水,为此,我特意让人打造了放置蓄水的水缸,让家丁都日日夜夜添着,怎么到你这来,需要自己动手了?”

    在场的都只顾着地上的臭味熏鼻的尸体,这会才后知后觉,提井水这事都已经好久没让丫鬟去干了,怎么就她一人倒殷勤了?

    一丫鬟站了出来,“小姐说的不错,平日里小香可懒了,连端盆水都要磨破嘴皮找人帮忙,甚至不惜花银子让阿升把自己的活也给揽了,怎么会主动去提水干别人的活呢?”

    “是啊,我们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哪日多做些活计太阳怕得打西边出来的人!”

    “阿桂的死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对!快说,是不是你杀的阿桂?快招来……”

    另几个也跟着附和起来,一时之下,全都把恶狠狠的目光投向地上的人。

    甚至,还对她动手推搡起来。

    叶漓看着浑身哆嗦不停的小香,含着泪扒拉开身上的指责重量,抬手制止道:“行了!都住手!”

    “小香,你说,你选择故意提及打井水,自露马脚的目的是什么?”

    小香闻言一惊,吓得伏跪着,头都不敢抬起来,“奴,奴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想改过自新不再懒惰下去,也想让小姐姑爷看到自己的尽心,所以,才才主动去提的水给您们!还请小姐姑爷责罚!”

    “呸!小姐岂会喜爱你这般心机深重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