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是团结。

    柳芽有些酸涩,只是柳素是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接受张安民,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已经根植骨髓。

    今晚恰好是孙罗庆值班,他看到柳芽便过来打招呼,柳芽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认出来,惊喜道:

    “你就在重症?”

    穿上白大褂的孙罗庆跟那天救人的样子很不一样,文质彬彬多了。

    他很客气的回复道:“原本是康复,临时被抓来值班。”

    柳芽到外面廊道跟他聊天,询问柳素的情况。孙罗庆告诉她,柳素的情况不乐观,原本身体素质就不好,接二连三的变故使之雪上加霜,出了症重后要加倍悉心照料。

    加倍悉心照料,一句话听起来轻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做起来有多难。不说衣不解带了,也需要心无旁骛地专心伺候。

    时间多长呢?肯定是柳素余生都需要这般照顾。

    看见柳芽沉重的脸色,孙罗庆安慰她:

    “别担心,我们康复科就是专门对这种病人进行康复训练的,学会了回家可以照着训练,有些人做了简易的辅助架,帮助病人站立,甚至慢慢行走。”

    柳芽当机立断加了对方的微信,表示周末请对方吃饭。

    孙罗庆临走之前问:

    “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印象?”

    柳芽:“什么?”

    孙罗庆笑笑:“噢,没事了。”

    柳芽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柳芽对童年的记忆并不美好,一个没有爸爸庇护的小女孩,在懵懂无知的年纪不是被谩骂就是被欺负,她被很多孩子孤立过,甚至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