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玉石板的地面,一眼望不到头的园林错落。

    管家将车停在门口,他看着边月浑身湿透,连忙打着伞过来,道:“边小姐,走进去有点路,您上车吧!”

    边月没推辞,坐在黑色宾利里,拧裙子上的水,打湿了整个后座。

    管家只关切问:“边小姐没事吧?”

    边月说:“没事。”

    车子在一处小人工池旁停下,边月顺着管家往里走,穿过一小片假山屋檐,是江南造景风格的主建筑。

    管家引着边月走进沈家大厅,之后把门关上。

    大厅灯光昏昧,沈津辞坐在沙发上,黑色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气质清绝,姿色惑人。

    他的皮囊实在好看,不仅是五官无可挑剔,而是那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沉难阅,不说话都是勾引。

    边月想到了刚刚谢璋的形容——复杂。

    沈津辞是个足够复杂的男人。

    至于沈津辞,他今天戴了眼镜,越发冷沉的姿态,眉眼蕴着不动声色的审视,看着面前站立不安的边月。

    这不就过来了吗?

    比他预想中还要更快。

    大厅里面的暖气开得很足,边月头发往下淌水,狼狈太重,从一进来,气势就已经输了一层。

    而沈津辞开门见山,平静从容,“这么大雨,边小姐找我有何事?”

    边月也不拐弯抹角,她问沈津辞自己可否坐下说。

    沈津辞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