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光触及边月包着纱布的手,眼神暗下来。

    好似在一瞬间,又回到了仓库里,边月用带血的手握紧他的手。

    无人知他将边月带回沈家,独自在盥洗台擦拭血迹时,满脑子都是这些血是如何从边月的身体中流逝的。

    难以遏制的戾气愤怒开始疯长。

    他抬眸看见镜中,那个淡漠高贵的沈先生假面破裂,露出最嗜血的面目。

    他真想将那些人都杀了。

    他们怎么敢碰他的边月?

    沈津辞想,他究竟没能活成上流绅士,他本就是这样阴暗的人。

    这才是他。

    此时,沈津辞收敛情绪,他没敢碰边月受伤的手,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他低声说:“对不住,千方百计娶你,却没有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他说到这里不由皱眉,眼中的愧疚开始泛滥。

    他曾见过这世上最不堪的一面,于是才格外珍惜面前的边月。

    他的语调变得有些偏执,他喑哑说:“边月,但我很高兴,总归这次,我没有来得太迟。”

    书房内,时安安跪坐在地上,表情惊恐。

    她听说过沈津辞的名字,也曾远远的见过这个男人。

    所以她知道他有多危险。

    而现在,她马上就要直面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