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苦恼:“如果不送源力的话,那我还能送什么?”

    毕竟他现在身上最多的就是源力了,不能送源力,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送什么好。

    “原先我们算半个敌人,但现在我们是半个朋友了,可以一起想嘛,是不是?”孙不愁笑得开朗。

    诺厄非尔斯不知道自己最先排除了正确答案,夏其妙不知道自己痛失一笔源力。

    她还在高高兴兴规划着要做的事情呢。

    首先,她需要查清楚那个男人说的关于“祭品”的事情;其次,她需要把诡楼那个窟窿填上;再次,她需要打听南区相关的情况,把诡界的事情摸明白;最后,把诡楼做大做强。

    事情还是那些事情,但是夏其妙现在心态大不相同了,觉得这些东西也没什么要紧的,不值得让自己跟这种玩意儿一起毁灭同归于尽。

    “变有钱——”夏其妙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然后咳嗽一声,抬起手往下压了压嘴角,才勉强恢复到平时的样子。

    然而,真心的喜悦是藏不住的,就算压下了嘴角,也会从轻快的动作里、含笑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她坐在男人对面,抚上蹭过来的红藤,给它塞颗血浆果。

    她对着他说道:“我本来不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做的,但是你运气很好,我现在心情不错,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对面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被血浸透了。

    他的身上却看不出一点伤痕的痕迹,显然噬诡玫瑰真的听进去她的要求,好好地替他治疗过。

    藤蔓从他的口中抽出,但是他已经说不清楚话了,嘴里只念叨着:“我主,我主,我主……”

    夏其妙看着他向上翻的白眼,笑了一声:“你主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男人猛然将眼睛翻回来,他的双目沁红,寻找着什么,然后发狠地盯着面前的人:“你胡说。”

    “你看不见是因为你不够虔诚,”她慢慢悠悠摸着红藤,“你连献祭自己都不愿意,难怪你主只在旁边看着,不愿意救你。”

    “你在乱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