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胎,是个大头婴儿。从她喉咙里掏出来的那串牙齿,也像是成人的牙齿。

    “那里我也不清楚,我上一次去那的时候,还是在三岁。”那个时候,妈妈也没有疯。

    “你怎么在说灵婆呼唤柏仙的咒语啊?”大丫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有些心惊胆战,“这可是大不敬。”

    “差不多吧,不过当时我迷迷糊糊地,没有听清它说的话。”

    “那让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大丫的右手握着三妹,没有用力,但左手已经将被子攥出印痕了。

    “我还没睡着,”夏其妙已经半只脚踏进梦乡,现在又把脚缩了回来,她打了个哈欠,“大姐,当时是这样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巴就猝不及防地被大丫按住了,这是阻止她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她晃了晃脑袋,把恐怖画面从脑子里晃出去,只留下可以使用的信息。

    大不敬?照这么说的话,更大不敬的事情夏其妙都已经做过了,天天在神柏仙身上薅羊毛。

    “柏仙派来的?”大丫当时只顾着三丫的病有没有痊愈,没有听进去前面的话,所以错过了那些信息。

    “嗯?”夏其妙含糊地从喉咙里发出几个沉闷的音节,不太明白她这个动作是为了什么。

    她闭起眼睛回忆一家的葬礼,不知怎么想起那个副本里附在胎儿身上的诡物。

    “大概翻过两座山头就到了。”那时候大丫还会对妈妈撒娇,说她脚要痛死啦,走不动了。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四.一三零

    妈妈不是她一个人的妈妈,她也希望二丫能够愿意接受她。

    “也就是说,柏仙给你托梦了!”大丫的声音里是难以言状的激动,她没发现,自己的神情跟二丫听女侠事迹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有别的吗?”大丫眼睛很亮,逮住机会挖掘细节,她对神柏仙的崇拜已经溢于言表了。

    她心里不以为意,但没有表现出来,等到大丫移开手后问道:“大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