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炽被后面那几个字钉住,浑身僵硬。

    他脑海里隐隐闪过一些画面。

    他问,“安姐,我一直想很想知道...公司当初是听了我的哪几首歌才决定签我的?”

    安姐想了会儿,给出答案,“《风筝树》、《云裙子》、《校服》还有《与他》。”

    沈炽呼吸停滞,嘴唇颤抖到发不出声音。

    手机里,安姐的声音又响起,“最开始你发了很多歌,但都不是我们想要的!就最后一次,你发过来的这几首让我们觉得你的可塑性很强,对音乐创作很有天赋。”

    天赋...

    尘封的记忆随着那些闪过的画面在此刻土崩瓦解。

    安姐刚才说的那些歌...不是他写出来的。

    那是温幼梨陪伴自己在H国当练习生时写下的。

    是她精疲力尽从舞蹈室出来,在每一个黑夜爬起来写下的。

    是她水土不服总是感冒生病,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角落写下的。

    那些是她写给他的歌,哄着他让他用她的方法弹唱。

    他不喜欢抒情歌,唱完也就不会再唱第二遍,更不会拿那些歌发给音乐公司。

    所以...

    是温幼梨把他唱歌的音乐录成了小样。

    也是温幼梨把他唱好的小样拿去剪辑了后,发给音乐公司。

    其实她才是那个对音乐有天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