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盼着他们走也就是了,怎么你也要这么着急赶他们走?”

    “唉,这不是想看着你赶紧封了太子,我也能安心。。。做太子妃了嘛。”

    路安远不疑有他,只觉得这后半句甚合他的心意,谁能想到在不算太遥远的将来,某一日梦回,他才惊觉这话的后半句原来是改过的,并非本意。

    “你放心,就算咱们一时怀不上孩子,我也必定不会让父皇换掉你的,我只有你一个妻子,其他谁都不行。”

    许宜行热泪盈眶,紧紧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也好也好,那就希望你能永远像今天这么开心。

    路安远只不过是回家整理一下,又匆匆进了宫,现在他监国,虽没了丧事烦心,可是日常还是要处理政务的。

    他刚走,影五便进来汇报:“今日咱们的人去过澄平街了,那里没有专门的卖酒店铺,只有饭馆子,里面的酒也很平常。不知主子要查的那个酒馆有什么特征吗?”

    “你们腿脚还真快。”许宜行其实也能料想到这个结果,舅舅给的这暗语,没准就是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作为确认身份之用呢。

    “不过澄平街上有一所宅子是曾经二皇子的私宅。”

    “真的?”许宜行眼睛亮起来,她倒是忘记了,在“泣北王府”赏赐之前,路迟晏在京中没有府邸,只有私宅来安放他那些侧妃侍妾们,没想到澄平街也有。

    “是的,不过以前住的谁这可不得而知了,现在宅子已经被封了,还没有新的主人。”

    许宜行眼神一动,二皇子不就是造成晁国安死亡得罪魁祸首么,莫非他的儿子是因为这事才和舅舅产生了什么关联?可惜舅舅不肯多说,大约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了。

    “你让影九去一趟家里,把影四弄好的东西拿着交给晁建义,告诉他明年六月为期,让他自己斟酌去吧。”

    影五略一沉吟,他是觉得这事有些冒险,怎么放着自己这些人不用,偏生去用一个外人呢?不过也无妨,大不了事败咱们带着主子一起杀出京去,天下之大,还怕没有容身之处吗?

    “是。”

    许宜行这纯粹是用人不疑,皇帝这身子有异样,对自己有不满,没准万一留下一个什么遗诏休自己重新选人,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病病歪歪在家里躺了十多天,刚到了冬月,皇帝还是将几位王爷全部打发去了封地,也不顾那些后妃怎么哀求怎么不舍,竟是连新年也没有让他们过,便走了。

    其实临走那日许宜行倒很想去送送哥几个,不过路安远以她腿伤没好为借口,按着没让去。这也罢了,只是三皇子从太后跪拜第一日就跟着皇帝侍奉汤药,从孝陵回来后也是衣不解带,一度显得路安远十分没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