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阵穿堂风掠过巷口,那王老儒生家的门扉刹时被推开一条缝隙,一抹不易察觉的反光亦随之映入赵无咎的眼睛。

    王家遭贼了!

    这是赵无咎的第一个想法,而他的脚步却丝毫没做停留,仍背负着粮袋继续向巷里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他的身形正好经过王家的门扉前,一把三尺长的横刀也正好从门缝里钻出,如灵蛇吐信般直扎向赵无咎的腰肋侧后。

    这是奔着肝肾处下刀!

    若是常人这里被捅,不仅会立时毙命,腠理夹紧、身躯僵硬之下还会变得极难发声。

    出刀之人,绝不只是什么偷鸡摸狗的小贼,而是一个杀惯了人的好手。

    他出刀时打的主意就是:

    赵无咎若是没发现他,那么便以这一刀将其送走;

    而赵无咎若是发现了他,那表现出来的样子可就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此时出刀偷袭,也多半能一举得手。

    然而,他唯独没想过……要是赵无咎也已经对他下了杀心,那么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所以,横刀还没碰到赵无咎衣衫,三个系在一起的粮袋就先一步砸中了王姓老儒家的门板。

    横刀长约三尺。

    可是,赵无咎系粮袋的麻绳仅在手腕上缠着的富余量就有一尺多,再加上加上臂展,这破门一“锤”的攻击范围足在五尺开外!

    一寸长,一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