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是这个“爸爸”在聂红豆的心里太重要了,聂红豆不相信她所以才会这样,软下态度妥协道,“那既如此,娘就不让人去查了,娘也不见了,好不好?”

    站都站不稳的聂红豆点了点头,可紧跟着,她又摇了摇头,撅着嘴掉了几滴眼泪,“娘就是想见也是见不到的了。”

    “什么?”春三月不解。

    她含着哭腔哽咽道,“他死了,爸爸早就死了,所以娘就是现在想见也见不到了。”

    “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春三月在听到这个名为“爸爸”的人已经不在后居然一阵有一瞬难过,当然,她没见过那个人,所以肯定不是为他死这件事而难过,她是为原还想着要是见了这个人,而这个人也恰好不错,那她就想办法让红豆免了嫁去甘州,跟他在一起这件事达成不了难过。

    难为她在短时间内想了那么多办法,现在却告诉她那个人已经死了,这怎么能不让春三月觉得难过。

    春三月垂下眼,恰巧可见聂红豆哭肿的双眼,她心疼的喃喃两声,“所以你今天才会这么难过吗?”

    说完,她好像又记起了聂红豆刚才提的的最后一问,问,“红豆刚才说要是你喜欢上了什么,娘会不会买给你,是今天出去时看上了什么吗?”一心想哄聂红豆开心的春三月此刻下意识忽略了聂红豆原话里说的明明是吃的这个字。

    重新被春三月拥到怀里的聂红豆埋在她的怀中摇了摇头,春三月见她埋的深,怕她明天闷久了醒来后会头疼,轻柔的碰了碰她的小脑袋,聂红豆睁着稀松迷离的眼,笑的单纯又美好,她一把回抱住她,小声询问,“所以现在,我也是有妈妈了吗?”

    春三月怜爱的看着怀里彻底睡熟了的聂红豆,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嘟嘟囔囔的又说了些什么。”

    一旁看了全程的银秋也出声笑道,“郡主说的轻,奴婢也没听清,不过看着郡主笑的样子估计也是在夸王妃。”

    春三月抱着聂红豆,轻嗤了一声,“就你会说。”

    银秋辩解道,“这可不是奴婢瞎说,不见刚才郡主都将王妃误认做天上仙子了么?可见在郡主心里,王妃有多美。”

    春三月被夸的很高兴,可她没忘今天的事,她强压着嘴角笑意,严肃道,“别以为跟红豆一样,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让我消气,今日你看顾郡主不利,等会儿自己去林顺德那领三板子。”

    “是。”今天没看顾好郡主,让郡主跟着元康公主出去了一整天,回来后又跟王爷喝的这么酩酊大醉,不罚她她倒是会过意不安,更何况这三板子又不是什么大罚,就是皮肉疼点罢了,再说了还是去林管家那,林管家自小看着她跟郡主长大,肯定也不会多用力,说是受罚也就是装装样子了。

    “虽说红豆说了那个“爸爸”已死,但你仍需帮我去查清楚他到底是谁,居然敢不喜欢我家红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们家红豆哪不好了,长得好看不说,还会诗词歌赋,就连琴棋书画都是从小学的,放眼整个长安城我就还没见过有比我们家红豆还要好的姑娘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人这么没眼光。”

    “是。”银秋跟在春三月身边,听着她对聂红豆一个接一个不带重复的赞美之词,悄悄憋笑,“奴婢一定查清楚那个“爸爸”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