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豆,“好。”

    银秋,“县主喝茶。”

    聂红豆瞧了眼冒着热气儿的茶,把没吃完的糕点随手放到了一边,“今天太阳真好。”她眯起眼,迎阳感慨。

    金秋翻着炉子上的栗子,应道,“是啊,长安哪都好,就是这雨一下就没完没了,还好今天放晴了,不然县主还得窝在屋里。”

    聂红豆把茶杯递还给银秋,她拢着袖子收起脚,整个人呈小猫样的蜷缩成一团。

    摇椅一摇一晃,很快,聂红豆就睡沉了过去。

    金银两秋看到她睡熟了对视一眼,金秋继续看着火炉里的炭火,而银秋则是转身去屋里又搬了一床被子出来。

    在聂红豆差不多睡了半个时辰后,太阳渐渐隐到了云后,银秋担心在这样睡下去她会着凉就轻轻的推了推摇椅。

    “嗯?”还迷迷糊糊没睡醒的聂红豆开口。

    银秋轻捶着聂红豆的小腿,柔柔道,“今早王妃身边的白芷说,王妃想跟县主用晚膳,县主您看咱们是不是该收拾收拾去海棠院了?”

    聂红豆揉了揉惺忪迷离的眼,张开手伸了个懒腰,“好吧。”

    海棠院

    一个身着华贵锦缎,满头珠翠的妇人正毫无形象可言的瘫坐在八仙椅上痛哭流涕,“我苦命的红豆啊,这是遭了什么孽了,摊上你这么个没本事的爹。小小年纪就要嫁到甘州那个草都不长的地。”

    “王,王妃!王妃消消气,气大伤肝,气大伤肝。”正被妇人,也就是云州郡王妃春三月狂骂的云州郡王聂永川颤巍的张开手,虚晃着停在春三月周围。

    “消气!你个没本事的,你现在知道让老娘消气了?那那天在宫宴上你怎么就不知道拒了圣上的赐婚?”春三月捂着起伏不断的胸口越说越气。

    聂永川战战兢兢的开口,“圣上是当今天子,我,我这要是抗旨不尊,可是会满门抄斩的。”

    “满门抄斩?”春三月一听这词瞬间就炸了毛,一把甩开云州郡王刚搭上她胳膊的手,“你是圣上亲弟,同是他老聂家的人,他敢抄你满门?顶破天了也就是收了你这郡王府,没了这郡王府,老娘就带你们回寨子里接着做土匪去,那也好过让我娇滴滴养大的红豆去那鬼都不去的地儿受苦。”

    “王妃!”见春三月越过越过分,聂永川瑟缩的脸上也露了点愠色。